穆司爵坐在后座,自始至终都是淡淡定定的,大有泰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气魄。
言下之意,陆薄言和苏简安对媒体记者的关心、对公司员工的歉意,都是一种公关手段。
陆薄言处理好最后一份文件,穿上外套,带着苏简安一起下楼。
沐沐无言以对,欲哭无泪。
康瑞城不答反问:“你的女儿,安排得怎么样了?”
随着念念清脆的一声,整条走廊骤然陷入安静。
陆薄言点点头,目送着苏简安离开办公室。
他没想到,这个问题彻底惹怒了康瑞城。
小姑娘举着右手的食指,无措的看着陆薄言,不到两秒钟,眼睛里就冒出一层雾气,看起来委屈极了,仿佛如果没有人安慰她,她下一秒就可以哭出来。
陆薄言唇角的弧度变得冷峭:“康瑞城的手下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流了?”
十五年,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,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,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,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
“哎!”洛小夕就像被戳中灵魂,说,“我突然希望诺诺明天就满十八岁!”跟她的自由比起来,小家伙见色忘“娘”什么的,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!
“好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司爵,周姨,吃饭了。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穆司爵说,“康瑞城躲得很好。”
穆司爵怕小家伙摔着,不敢放手,在背后牢牢抓着小家伙的手。
这么多年过去,这双眼睛依然如他记忆中一般。